她捂着胸,哽住的一口氣,終于釋放了。
幸好,在煙城商場選了這枚戒指,又一時忘了送他。
救了自己一次。
翌日中午,傅時延接到文嘉良律師的電話,帶着秘書趕去醫院。
走進住院部,一名便衣朝他打招呼,“傅公子。”
文嘉興以‘休養’的名義,謝絕所有人探病,囚禁了文嘉良,完全與世隔絕。
傅時延的秘書認識心内科的蔡主任,通過對方安排了護士,幫文嘉良報警。
理由是‘病人申請保護人身安全’,文嘉良畢竟是頂級富豪,警方重視是情理之中,文嘉興沒轍,倘若太抗拒,反而顯得心虛。
有了便衣在場,文嘉良召集了律師團和董事高層,在病房公開進行人事調整。
“文家人鬧了嗎?”
“沒鬧。”便衣彙報,“文嘉良夠嗆了,淩晨搶救,醫生提醒家屬準備後事了。”
電梯慢慢上升,傅時延注視着梯廂的門壁,整理襯衣,西褲,“文太太在嗎。”
“上午來過一趟,哭暈厥了,回家了。”
他猝不及防發笑,“文太太演技不錯,與我家姑娘有一拼。”
“您女兒?”便衣詫異。
“是我妹妹。”
便衣有耳聞,那位養女是小傅太太了,但傅家人不習慣換了新身份,遲遲沒改口,“恭喜傅公子了。”
傅時延笑意深邃,“嗯。”
暴戾的猛虎,有朝一日也柔情似水,實在稀罕。
1間敞了門,四名董事圍繞着病床并排而站,文嘉興為首,律師團在床頭的另一側。
氣氛凝重,壓抑。
“文叔叔。”傅時延客客氣氣,“您有什麼吩咐?”
文嘉良果然在彌留之際了。
瞳仁渾濁,面容慘白。
講十個字,歇一分鐘。
平日裡,玩得太過火了,加上這半年的藥物一催,表面上是容光煥發精神十足,夜夜當新郎氣血透支,誘導心髒病複發,不死才怪。
文嘉良招手,“傅、公子”
律師作出請的手勢,“有勞傅公子,上前說話。”
文嘉興微微眯了眼,心中波瀾大起大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