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撕心裂肺尖叫。
與此同時,文嘉興在附近的農家院吃飯。
木棚子包廂,荷塘小院,夜色濃,燈火明亮,他一張臉甯靜,幽邃。
幾名保镖風風火火進門,“文哥,解決了。”
男人捏湯匙,拂了拂碗口,“嗯。”
“車燒焦了,司機跳車擦傷,傅時延的腿被車門砸了,見了血。”保镖彙報,“不至于瘸,估計骨折了,休養一個月。”
“一個月,夠了。”
隻要傅時延老老實實的養傷,不插手,他在湖城撒下天羅地網,抓住花魁,銷毀另一半罪證,一切化險為夷了。
“你們是三刀疤的大馬仔,這些年在槟城為非作歹,罪名不小,也難逃審判。”他斯文喝湯,“不過,在我這裡立了功,家中妻兒老小,我絕不虧待。”
文嘉興漫不經心一掃他們,鋒芒淩厲,“去局子,該吐什麼,不該吐什麼,别犯蠢。傅時延自己倒黴,與你們無關。”他看餐桌的八副碗筷,又看腕表,“七點半到九點,你們在農家院,彼此是證人。”
保镖面面相觑,支支吾吾開口,“車上除了傅時延和司機,還有一個女人。”
荷塘的風灌入窗戶,吹得蓮藕湯泛着漣漪,映在文嘉興眼中,陰鸷,冷意。
“女人?”
“也跳車了情況不清楚。”
他撂下碗,站起,一步步逼至他們面前,挨個甩了一巴掌,七個保镖,無一躲過。
“我警告過什麼?”
為首的保镖啐出血沫子,顫顫巍巍,“文小姐在,不允許動手。”
“為什麼動了?”
保镖也委屈,“我們不認識文小姐,司機是一個公子哥,文小姐坐副駕駛,兩人有說有笑,我以為是公子哥的女人,傅時延坐後座,像是和她不熟。”
“三刀疤沒給你看文笙的照片?”
保镖沒底氣,“三哥把照片丢了我根本沒看文小姐什麼模樣。”
文嘉興又掄了一拳,“混賬!”
他從未這般愠怒,這般失态過。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