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嗓音涼薄，“嗯。”
程岚話落，從沈歡身邊經過，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警告她，“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沈歡輕挑眼尾，沒吱聲。
收起她的小心思？
什麼小心思？
等到程岚走遠，沈歡和秦钊也乘電梯下樓。
走出商場，兩人上車。
秦钊反手把手裡的衣服放車後排，沈歡靠坐在副駕駛似笑非笑看他，“你認識唐威？”
秦钊回看她，面不改色，“誰？”
沈歡，“我前男友。”
秦钊眉峰蹙了下回答，“不認識。”
沈歡看着他眯起眼，顯然是不信。
不過想着想着，沈歡忽然又想起前兩次秦钊和唐威碰面的場景，兩人似乎确實是不認識。
可秦钊不認識唐威，怎麼會認識程岚？
而且瞧着兩人的樣子，明顯應該是……親戚……
沈歡琢磨不出來，索性不琢磨了，直接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钊看。
秦钊挺闊有型地背後靠，單手撐着方向盤，也同樣回看她。
足足一分多鐘，秦钊忽然傾身靠過來，大手捏住她後頸往前，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說，“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别讓我猜。”
秦钊讓問，沈歡也沒扭扭捏捏，直接說，“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女人跟你什麼關系？”
秦钊道，“二嬸。”
沈歡擰眉，“親的？”
秦钊嗓音沉沉，“嗯。”
沈歡心底蓦地一緊，咬着牙說，“那你不知道她兒子就是唐威？”
沈歡說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秦钊瞧着她挑了下眉，半晌，面色平靜如水說，“這麼說，我是睡了自己的前弟妹？機緣巧合？還是你蓄意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