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嗯。”
沈歡擡擡下颌,人又嬌又懶散。明明是她需要人幫忙,姿态倒像是布施多大恩惠似的,“手洗。”
秦钊,“嗯。”
不多會兒,秦钊轉身進浴室,裡面響起水流聲。
聽到這個動靜,沈歡身子往沙發裡嵌了嵌,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變得毛毛躁躁。
就像是無端落下了蒲公英。
無痕,又似有痕。
十多分鐘後,秦钊從浴室出來,嘴角斜咬着一根煙,手裡拎着剛給沈歡洗完的長裙。
沈歡聞聲擡眼,入眼的便是這樣一副‘溫柔糙漢’的場景。
是女人誰沒有這種虛榮心。
被人捧着,寵着,慣着。
尤其是這男人明明一身冷漠、生人勿進,他獨獨洩出來的那一點溫柔,都隻是為你。
看着眼前的一幕,沈歡眯了眯眼,随後收斂目光,專注手裡的遊戲。
秦钊再次接到唐家來的電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
這次來電話的不是唐威,而是唐家老爺子。
電話接通,唐老爺子的聲音隔着手機不怒自威,“人都回來了,不回家住,住酒店算怎麼一回事?傳出去像什麼話?”
秦钊嗓音淡淡,“不方便。”
唐老爺子愠怒,“有什麼不方便?”
秦钊說,“我帶了女朋友。”
聽聞秦钊帶了女朋友,唐老爺子怒意稍減了些,“帶了女朋友就一起回來,怎麼?你這女朋友是從别人那裡搶來的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