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話落,車廂内頓時安靜如斯。
秦钊轉頭朝她看過來,目光黑漆漆的,不辨喜怒。
但就是這樣一雙毫無情緒起伏的眸子,看得沈歡莫名心裡一緊。
半晌,沈歡狀似散漫無意地低頭摳自己指甲上的鑽石,輕飄飄地說,“不要算了。”
回長樂縣的路上,沈歡窩在副駕駛座椅裡不說話。
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途中經過一個服務區,秦钊下車去抽煙,她坐在車上給阮卉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阮卉語氣裡滿是不舍,“你不多呆兩天啊。”
沈歡指尖纏繞發絲,懶懶散散,“不了,回去店裡還有事。”
小縣城的漆器店能有什麼事?
不過就是理由罷了。
阮卉看破不說破,小聲嘟囔,“聽說你跟藍茜今天單獨出去喝咖啡了?”
沈歡漫不經心地回答,“嗯,我還誇她漂亮了呢。”
沈歡說着,目光掃向車窗外,秦钊背對着她站着,身姿挺拔,寬肩窄背,臀,嗯,挺翹的,也有勁兒……
想到有勁兒,昨天晚上發生的某些事忽然湧入腦海,沈歡眼睛眯了眯,找到了情緒宣洩口。
狗男人,算計她。
秦钊再次上車時,沈歡已經變了表情。
不光表情變了,周身那股子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傲勁兒也回來了。
秦钊睨她一眼,俯身上車。
車開出一段路,沈歡陰陽怪氣開口,“秦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有心機呢?”
秦钊不說話。
沈歡輕嘲,繼續說,“樓下的水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