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钊的問話，李奧不答反問。
“你說呢？”
秦钊冷笑，“李奧。”
李奧隔着電話，“嗯？”
秦钊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天快冷了，你多蓋點土。”
沈歡回來的時候，樓道裡黑漆漆的。
她下電梯，高跟鞋踩在樓道的水泥地上，感應燈才随之亮起。
她垂眸從包裡拿鑰匙，擡眼間，跟靠站在房門口的秦钊四目相對。
秦钊眸色又暗又沉，沈歡拿鑰匙的手一頓，随即佯裝淡定邁步。
兩人在這方面已經有了無聲的默契，誰都沒說話，她開門，他緊随其後。
進門後，秦钊最先換完鞋，徑直進了廚房。
沈歡換鞋慢，今天穿的高跟鞋是柳丁的，鞋帶是腳面直接纏繞到腳踝往上那種，黑色的鞋帶，白到發光的小腿。
老實說，挺有禁忌感的。
換完鞋，沈歡直起細腰進客廳。
廚房裡，秦钊已經開始洗菜切菜，沈歡瞧了一眼，轉身進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沈歡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百無聊賴打開微信，剛點進朋友圈，就看到了秦钊十分鐘前剛發的一條信息。
【賣房，價格面議。】
下面配了九宮格的圖，看樣子應該是他現在住的房子。
沈歡指尖随意點開一張圖片放大，窗明幾淨的客廳映入眼簾。
房子瞧着有些老，但是很亮。
是那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心情好的亮，而且窗台那裡還擺放了幾盆綠植，瞧着生機勃勃。
沈歡正看着，廚房裡傳出秦钊肅冷的聲音，“魚要甜口還是鹹口？”
沈歡沒擡頭，自然回應，“一半一半？”
秦钊，“嗯。”
沈歡，“……”
對話結束沈歡就後知後覺後悔了。
太自然了，把人當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