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說話，沈歡也不答，就這麼笑眯眯地一直盯着他看。
兩人僵持了約莫半分鐘，陳恺漲紅着一張臉，心虛的眼眶都紅了，轉身同手同腳飛奔離開。
沈歡，“？”
就這麼點能耐？
聽念栀說這小子跟着秦钊很多年了。
怎麼秦钊的厚顔無恥他半點沒得真傳？
陳恺打小就在長樂縣長大，這裡民風淳樸，大家大多都是内斂的，他長這麼大，除了秦萌就沒接觸過其他姑娘，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心驚膽戰。
陳恺回到紋身店時，腦袋都是聳拉的，一臉委屈，“钊哥。”
秦钊嗓音冷冷，“辦砸了？”
陳恺，“嗯。”
秦钊擡下颌，“去忙吧，二樓有個小子要紋自己名字。”
陳恺點點頭，彎腰去拿自己的工具，“他叫什麼？”
秦钊淡漠道，“李虋龘。”
陳恺，“李萌達？哪個‘萌’，哪個‘達’啊？”
秦钊面無表情，轉頭看向另一個男孩，“阿飛，寫給陳恺看。”
被秦钊點名的男孩應了一聲，憋着笑走到陳恺跟前。
等他把‘李虋龘’的名字寫給陳恺看，陳恺嘴角抽搐，轉頭看向秦钊，生無可戀，仿佛生離死别前最後一眼。
陳恺這期期艾艾的一眼還沒收回，秦钊拿在手裡的手機震動。
秦钊低頭，是沈歡發來的信息：秦老闆，有意思嗎？
秦钊收回視線，神情淡淡，沒回。
沈歡那邊信息發出沒人理，轉手給小酒館老闆李奧發了條信息：中午一起吃飯？
李奧：？
沈歡：好人一生平安。
李奧：ok。
數秒，隔壁紋身店，秦钊拿在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收到了一條微信截圖聊天記錄。
秦钊表情淡漠，回複：向死而生，你依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