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确實是有病。
而且還病得不輕。
沈歡從回到套房卧室直到睡着都在想這個問題。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
明明知道在她身上傾注再多精力也是徒勞。
竟然還妄想通過努力改變什麼。
這種情況不是有病是什麼?
反正她活了三十多年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她對待任何感情都是一樣的态度,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對方愛她,她就愛他。
什麼感動天感動地,最後卻感動不了你。
放心吧,其實從始至終感動的就隻有你自己,天地壓根沒為你動容,一切都是你腦容量太大,内心戲太多。
這一晚,沈歡睡得很不踏實。
不知道是不是被秦钊刺激的,她夢回到了唐威跟她表白那天。
唐威手捧玫瑰站在她公司門口,西裝革履,儒雅紳士。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長在了她擇偶點上。
實話實說,哪怕是再一次在夢裡回憶起這一幕,她都依然會為當時的這個人心動。
在一群人的起哄下,她被推到唐威面前。
她難得腼腆羞赧,伸手正想接過唐威手裡的玫瑰,擡眼間目光所及忽然看到一個人。
對方站在人群不遠處,雙手插兜,臉上無笑,又酷又冷,仿佛一個旁觀者。
可就是這樣一個旁觀者,讓夢裡的沈歡心底咯噔一下。
下一秒,對方轉身離開,沈歡一顆心驟然生疼,然後那份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淩晨兩點,沈歡被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