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笑容惹眼，能讓人聯想到後面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沈歡看向唐威的時候，唐威也回看她。
兩人對視，相比于沈歡眼裡的嘲弄，唐威眼裡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難受。
唐威喉結滾了滾，想開口說點什麼，被坐着的程岚一把扣住了手腕。
程岚瞪他，“你瘋了？”
唐威，“媽，我……”
程岚惡狠狠地道，“你還嫌家裡現在不夠亂？”
唐威咬牙閉上了嘴。
瞧見這一幕，沈歡蔑笑收回視線。
她當初到底是瞎了哪隻眼，才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
果然，這人啊，隻要是荷爾蒙分泌太多，就會無端給一個人鍍了光。
實際上等你不愛的時候再回頭看。
他不過也就是普通人。
也不過隻是芸芸衆生。
眼看客廳氣氛凝固，唐老爺子皺着眉開口，“這件事從長計議。”
程岚聞言急了，“爸，這件事……”
唐老爺子冷聲打斷她的話，“我累了。”
從唐家老宅出來時，沈歡心情不錯，紅唇勾笑，眉眼彎彎。
唐老太太留她跟秦钊吃晚飯，她沒拒絕，秦钊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也很讓她愉快，秦钊說，“奶奶，她在這裡吃不下飯。”
啧。
這話聽着是真中聽。
簡直就是她的最佳嘴替。
可不是嘛，她在唐家老宅這個地方，看着唐威和程岚兩個爛人，根本吃不下飯，即便強吃下，也會消化不良。
想着想着，沈歡忽然止步看向跟在她身後的秦钊。
從唐家出來，這個男人就跟自己保持着一步之遙的距離，亦步亦趨。
此刻，她停下，他也停下。
她邁步走到他跟前，踮腳輕笑，驕傲擡下颌，像是恩賜，又帶了那麼點勾引的味道，“秦钊，你要不要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