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又道，“不過沒工資。”
念栀，“……”
從漆器店出來，沈歡瞥了眼隔壁已經亮起燈的紋身店，沒聯系秦钊，打了輛出租車去了李奧的小酒館。
她進門時，李奧正在跟人打電話。
瞧見她，眼底閃過一抹意外，對着電話那頭的人道，“回聊，你的小祖宗來了。”
說罷，李奧挂斷電話，招呼沈歡。
沈歡走到高腳凳前坐下，手包随意放下，“誰的小祖宗？”
李奧不動聲色岔開話題，“嘗嘗新款？”
沈歡挑眉，不置可否，“今天要酒精度數高的。”
李奧知道沈歡沒那麼好糊弄，調酒的空檔狀似自然地回了她一句，“剛剛打電話的是我朋友，他女朋友回來了。”
沈歡笑笑，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某一處藍色燈光上，“哦。”
李奧，“有心事？”
沈歡收回目光，一手托下颌，另一隻手擺弄手機，“沒有。”
李奧聞言，把調制好的酒遞到她面前，“沒把我當朋友。”
沈歡拿起酒杯，瞧着裡面晶瑩剔透的藍，漂亮指尖在酒杯壁上點了點，“你等的女人還是沒消息？”
李奧，“殺人誅心？”
沈歡掀眼眸，笑靥如花，“朋友嘛，彼此交換下秘密。”
沈歡姿态慵懶，李奧倏地一笑，“有消息，說過段時間會回來一趟。”
沈歡輕笑，“高興嗎？”
李奧，“帶男朋友一起回來。”
沈歡輕挑眼尾，“啧，誅心。”
等了多年的愛人，最後卻帶着她的愛人一起回來。
這種場景，光是想想，就知道是怎麼樣的修羅場。
沈歡話落，李奧看向她，“你呢？”
沈歡紅唇輕啟喝酒，指尖捏着酒杯柄回應，“我啊，心有點亂。”
李奧，“因為男人？”
沈歡戲谑，“你猜猜。”
李奧，“因為秦钊？”
沈歡細腰往前傾靠，似笑非笑，僞裝極好，看不出真實情緒，“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