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話少，這種時候話更是少得可憐。
沈歡碎念了幾句，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又繼續說，“前幾年，有外企想注資我師父的一品閣，被我師父他老人家拒絕了，後來，一品閣就受到了各種打壓，就在我們這些徒弟們都以為我師父肯定會妥協時，誰曾想，老頭直接關門了……”
秦钊，“很有骨氣。”
沈歡哂笑，“是有骨氣，可是這世道，人吃人，不見血、不剝皮、不抽筋，卻連骨頭渣都能給你嚼碎了，哪裡是他關門就能萬事大吉、息事甯人的。”
秦钊适時問，“然後呢？”
沈歡說，“然後我師父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秦钊用大手輕撫沈歡後背，“很難受，是嗎？”
沈歡輕輕淺淺呼吸，“我打小沒有父親，老頭對我嚴苛是嚴苛了些，還會用戒尺打我手心，下手是真狠，打完我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可是……”
可是什麼，沈歡哽咽，沒繼續說下去。
她沒說，秦钊卻聽懂了她的話外音。
趙诓的存在，彌補了她缺失的父愛。
在沈歡心裡，趙诓是師父，也是父親。
這樣一個特别的存在，不怪沈歡的情緒會繃不住。
沈歡話落，緩了緩情緒，吸了吸鼻子說，“現在，我師母跟我大師兄打算讓我師父的文軒閣重新開業，我師父拿命關店，為的是他自己的信仰，他們現在說重新開業就重新開業……”
聽到沈歡的話，秦钊身子一僵，“或許，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沈歡，“不管他們有什麼想法，我都覺得他們自私。”
察覺到懷裡的人情緒又有些炸毛，秦钊摸了摸她頭發安撫她，“确實。”
有些話，埋在心裡的時候，擰巴成了繩。
可真要說出來，情緒釋然了，反倒覺得似乎也沒那麼難受。
沈歡斷斷續續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軟趴趴在秦钊懷裡呆了會兒，貼在他脖子上的紅唇忽然開始不老實，輕輕吸吮，又用貝齒一點點厮磨，再後來，纖細腰肢挺直，在他深邃眸色的注視下去吻他的唇……
唇齒糾纏間，沈歡身心歡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歡紅唇掠過秦钊臉頰，咬着他耳朵說，“秦钊，你還喜歡我嗎？有多喜歡？要不要跟我交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