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說這句的時候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又無端的沉重。
沉甸甸的,跟一塊石頭一樣落在沈歡心上。
連帶着把她的心都往下扯了幾許。
不至于傷筋動骨,也沒疼,卻壓抑難受。
沈歡聞言抿唇,落在牆壁上按客廳燈開關的手頓住,半晌,在隻有窗外月光和燈光的夜幕裡,她淺淺汲氣說,“秦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
秦钊,“嗯。”
沈歡,“……”
秦钊,“很喜歡。”
沈歡這一晚失眠了。
向來生物鐘堪比鬧鐘,到點就睡的她,今晚在床上輾轉反側到淩晨都沒睡着。
隻要閉上眼,腦子裡就會閃過秦钊說過的話。
“嗯。”
“很喜歡。”
這兩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
在她腦子裡不斷地循環上演。
終于熬到窗外天空泛起魚白,她實在是熬不住了,稍稍眯了一小會兒。
人剛睡着,還沒睡沉穩,又被手機設置的鬧鐘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眼,拿過手機瞧了一眼,七點十分。
鬧鐘是她睡前設置的,為了能去醫院送秦萌進手術室。
小丫頭昨天唯唯諾諾跟她說出這個要求,生怕她會不答應。
小丫頭不知道,她這個人,向來嘴硬心軟,好好跟她說話,隻要不違反道德,不違反法律,她基本是有求必應。
起床洗漱,沈歡選了件香槟色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