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臉色沉沉,“嗯。”
對方,“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坐鎮,你還怕什麼?”
秦钊,“謝謝。”
對方輕笑,“謝什麼?當初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現在恐怕因為醫鬧還在監獄裡呆着。”
面對對方的道謝,秦钊沒托大,接話道,“跟我無關,那件事本來就是無妄之災。”
對方笑笑,“你啊,這麼多年,還是這樣。”
聊完秦萌的病情,兩人又閑聊了點别的。
說起沈歡,醫生語氣頗為感慨,“真是沒看出來,那姑娘長得挺傲氣,人卻是個心軟的。”
秦钊道,“她一向都是那樣。”
醫生打趣,“我原本以為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現在看來……”
後面的話,醫生沒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秦钊從醫生辦裡出來時,陳恺正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椅子上哭。
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
噼裡啪啦往下掉。
沈歡坐在他身側,嫌他煩,戴了耳機,小口小口地喝烏雞湯。
瞧見秦钊,沈歡撩眼皮瞧了一眼,翻了記白眼。
秦钊闊步上前,大手落在她頭發上揉了揉,看向陳恺說,“你送沈歡回去。”
陳恺吸鼻子,“我不去,我要守着秦萌。”
話畢,還又看着沈歡解釋,“嫂,嫂子,我不是對你有意見不想送你,實,實在是……”
陳恺哽咽,一句話歇了三氣兒都沒說全。
沈歡瞧他這樣,如果不是氣氛不對,都要被氣樂了,轉頭看向秦钊,“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秦钊,“不行。”
陳恺擡手用手背抹眼淚,“钊哥,你,你送嫂子呗,我,我守着秦萌。”
陳恺這是擺明了絕不離開醫院。
秦钊拿他沒辦法,又擔心沈歡剛獻了血的身體,眉峰皺出一道淺‘川’跟沈歡說,“走,我送你。”
從醫院出來,車行駛上路,秦钊伸手牽過沈歡的手攥住。
最開始隻是輕輕攥着,後來越攥越緊。
直到沈歡挑眉看他,他才像是回神一般,喉結滾動了下,低沉着嗓音開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瞞着你,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