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進跳樓了？
聽到阮卉的話，沈歡倏地坐起身，擰眉開口，“什麼？”
阮卉顯然也是情緒激動，喘氣平複，隔了好一會兒才盡量保持平靜的狀态說，“傅進跳樓了，就在十分鐘前。”
沈歡，“！！”
随着阮卉話落，這通電話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見沈歡始終沒說話，阮卉試探開口，“歡歡，你沒事吧？”
阮卉知道在傅進背叛師門之前，沈歡跟他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
兩人經常在一起插科打诨。
哪怕後來不在一個公司，也會經常私下聚餐。
所以阮卉是真有點擔心沈歡。
沈歡淺淺吸氣，聽起來還算冷靜，“沒事。”
阮卉，“你現在……”
沈歡，“是他活該。”
阮卉對傅進那個人不太感冒，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該，不過她是真挺擔心沈歡，輕聲問，“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沈歡說，“不用，大概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找上門，你别過來蹚渾水。”
阮卉隔着手機蹙眉，“我早跟你說過别摻和這件事。”
沈歡淡定下地進浴室，“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挂了。”
切斷電話，沈歡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雙手捧着水打濕臉的那刻，眼眶也跟着濕潤。
她是讨厭傅進。
讨厭他背叛師門。
讨厭他做的那些有傷風骨的龌龊事。
可是她沒想過讓他死。
洗完臉，沈歡雙手撐在洗手池上平穩了會兒情緒，擦幹臉，給自己畫了個淡妝，靜等着警察來。
她猜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