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話落，盯着李安看，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李安抿唇，“您希望我說實話？”
沈歡讪笑，“不然呢？”
李安實話實說，“我覺得秦老闆是個好人，對您也确實很好。”
沈歡，“哦。”
李安那些難聽話是故意說給念栀聽的。
為的，就是給沈歡一個台階下。
因為她看出來，沈歡需要這麼一個台階。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沈歡白天不再去隔壁紋身店吃午飯，但晚上，卻會變着法地跟秦钊糾纏。
秦钊最近很忙。
沈歡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不過她也無所謂，懶得追問。
下了決心離開的那天，沈歡回了一趟西胡同。
韓金梅身體恢複得不錯，親自下廚給她做的晚飯。
她要進廚房幫忙，被韓金梅用炒勺打了出來。
“出去，别給我添亂。”
沈歡，“外婆，我真能幫忙。”
韓金梅臉上堆笑，“隻要我還能動彈一天，這個廚房就輪不到你進來。”
沈歡看着韓金梅佝偻的背影，眼眶不由得泛紅，許久，硬生生憋了回去。
吃晚飯的時候，沈歡跟韓金梅說了她想回蓉城的想法。
不過她沒跟韓金梅提趙诓的事，隻說蓉城更适合她發展。
韓金梅似乎是早有預料，沒表現出太多意外，給她夾菜，“外婆不懂這些，你自己做決定。”
沈歡垂眸，眼角略有濕潤，“等我都安頓好，就把您接過去。”
韓金梅一口答應，“行。”
沈歡，“您不準再跟前幾年一樣拒絕我。”
韓金梅，“現在能跟以前一樣嗎？以前我還年輕，身子骨硬朗，現在我年紀大了，不賴着你賴着誰。”
沈歡哽咽，“嗯。”
瞧見她這樣，韓金梅伸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從小帶到大的小丫頭，我最了解，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其實比誰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