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說話豪橫。
沈歡聽着,不由得輕挑了下眉梢。
這個聲音她記得。
前幾天她剛跟對方通過電話,是傅進那位占便宜沒夠卻完全沒有盡過為人母責任的生物學母親。
傅母話落,有保安加以阻攔。
“你如果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傅母撒潑耍混,“報,你現在就報,誰不報誰是孫子。”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聽出對方要來真的,傅母的撒潑聲越發高漲,一哭二鬧,人往地上一坐,又是用手拍地,又是扯着嗓子哭鬧,完全就是一個潑皮。
“這都是什麼世道,沒天理啊。”
“你們這些人仗着有權有勢,先是把我兒子害死,現在又想貪我兒子的喪葬費。”
“可憐我一個農村婦女,什麼都不懂,隻能眼睜睜看着你們為所欲為。”
論無賴,沈歡活了三十年,在她有限的人脈圈子裡,傅母如果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聽着外面的哭鬧聲,李安滿眼擔憂地看向沈歡。
察覺到她的視線,沈歡回看她,紅唇勾笑。
李安,“師父。”
沈歡沒說話,隻遞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
過了幾分鐘,眼看門外的情況越來越糟,沈歡站起身走向門外。
傅母正無恥至極地用頭撞保安隊長小腹呢,瞧見沈歡,整個人愣了愣,動作停下。
沈歡莞爾,“阿姨。”
傅母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地轉,最後輕咳兩聲跟沈歡說,“我要見葉冉。”
沈歡笑笑,大方答應,“可以。”
傅母将信将疑,“真的?”
沈歡,“這本來就是你們倆的私事,你想見她私下聊,很正常。”
沈歡這話說得四兩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