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秦钊話畢，對方一臉了然加抱歉。n擡手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啊，小姑娘……”n沈歡知道兩人在演戲，這種時候，她自然是不能拆台，咬着牙根，皮笑肉不笑地說，“沒事。”n從錢凱病房門口經過，沈歡下意識往裡面看了一眼。n裡面空空如也。n錢凱死在洗手間，病房裡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迹。n沈歡正看着，她腰間一緊。n她擡頭，秦钊嗓音低低沉沉，“去婦科。”n沈歡，“嗯？”n秦钊道，“去看看。”n說罷，秦钊把她帶進了婦科。n沈歡以為這也是演戲中的一環，心裡百般不願，強忍着。n兩人進婦科的刹那，她用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我去哪兒給你弄個孩子去？”n秦钊，“走個過場而已。”n沈歡小聲問，“熟人？”n秦钊，“嗯。”n說話間，兩人進門，秦钊把她帶到醫生辦公桌前。n醫生是位瞧起來四十出頭的女人，優雅又知性。n“這就是你那位小女朋友？”n秦钊那張萬年冰封的撲克臉上終于有所笑意，“嗯。”n醫生，“難得，居然會帶給我瞧，我還以為……”n秦钊打斷對方的話，“許醫生。”n對方挑眉，“許醫生？”n秦钊，“隔牆有耳。”n聽到秦钊的話，對方收回目光，纖細指尖噼裡啪啦敲打在面前的鍵盤上，“姓名，年齡，家住哪裡……”n說完，對方又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對秦钊說，“你去挂号。”n秦钊道，“不能走後門？”n對方，“我們很熟？”n秦钊，“……”n過了一會兒，秦钊折身去挂号，女人臉色秒變，笑眯眯地看向沈歡。n女人笑意太過顯眼。n沈歡被她盯得發毛。n女人，“沈歡對吧？”n沈歡尬笑，“對。”n女人唇角笑意加深，“你不用太緊張，我跟秦钊是熟人。”n沈歡笑笑，“看出來了。”n女人盯着沈歡看，由衷贊美，“長得可真漂亮，難怪……”n女人說着，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後面的話沒說。n沈歡還在等着她說餘下的話呢。n等了半天，隻等到一抹意味深長的笑。n秦钊是十分鐘後回來的，沈歡如坐針氈。n秦钊把挂号的繳費單和卡交給女人，女人接過，在面前的機器上刷了一下，不多會兒，開出一串檢查單。n看着那一串檢查單。n沈歡當場就懵了。n“秦钊。”n沈歡仰頭開口，秀眉微擰。n秦钊大手落在她肩膀上，“做戲做全套。”n沈歡，“……”n就這樣，沈歡莫名其妙做了n項檢查。n做到最後幾項時，沈歡明顯有些煩了，薄怒看向秦钊，“有這個必要？”n秦钊面不改色看她，“我們面對的是錢忠文和樊六那樣的老狐狸，你覺得有沒有必要？”n沈歡噎住，沒再吱聲，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那張抽血化驗單，邁步往抽血窗口走，腳下的高跟鞋踩得‘咚咚’直響。n約莫兩個小時，所有檢查才都做完。n兩人回到醫生辦，女醫生正在翻看一堆病例，擡頭看了兩人一眼說，“檢查結果明天取。”n秦钊接話，“嗯。”n沈歡人累得要命，不想說話，沉默是金。n從醫院出來，沈歡坐在副駕駛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緩解疲勞。n她有一種錯覺，她今天來不是為了打探錢凱的死。n就是一心奔着做體檢來的。n她細腰軟塌塌地靠在座椅裡，懶懶散散側着頭看車窗外。n秦钊這邊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n秦钊從兜裡掏出手機低頭，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n【為什麼非得明天取檢查單？】n秦钊擡眸看沈歡一眼，見她一心看外面的風景，低頭打字：嗯，明早我來取。n許融：我有人家小歡歡電話。n秦钊：姐。n許融：啧啧啧。n秦钊：姐，别聯系她。n許融：知道了，麻煩，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差點穿幫。n秦钊：事發突然。n許融，秦钊的表姐，親小姨的女兒。n命運不比秦钊好多少。n秦钊那位小姨，念高中時期喜歡上小混混，跟對方私奔生下了許融。n後來小混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死了，他那位小姨在不久之後莫名也死了。n老一輩兒人迷信，都覺得許融克雙親，所以沒人收養她。n小時候的許融是個骨頭硬的，誰都沒求，自己去了孤兒院。n孤兒院原本因為她還有直系親屬不太敢收留她，在知道她的處境後，院長心軟，雖然沒說留下她，卻也沒趕她走，就讓她這麼住了下來。n表姐弟倆見面時，許融正在鬧離婚，丈夫家暴，滿身的傷。n秦钊提出幫她，許融沒接受，硬是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收集了證據起訴離婚，順手還把她那位前夫以重婚罪送進了監獄。n秦钊這頭發完信息，沈歡回頭，盯着他看了會兒，狐疑問，“你說，那位錢太太是不是不知道錢凱是被錢忠文害死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