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沈歡隻是随口一說。n在看到秦钊沉下去的臉後，唇角笑意加深。n秦钊會背着她偷腥嗎？n在這點上，不知道為什麼，沈歡莫名自信，覺得他不會，而且是肯定不會。n沈歡話落，半點沒有把人惹惱的自覺，走上前去挽秦钊手臂，一臉自然地問，“誰的電話？”n秦钊眼眸低垂，眸色森然。n沈歡不帶怕的。n兩人如果沒确定關系，是之前冷戰那段時間，她大概還會有那麼點怯懦。n可現在。n她太懂怎麼拿捏秦钊了。n紙老虎罷了。n一戳就破。n見秦钊不說話，沈歡挑眉，“你不想轉正了？”n秦钊聞言，蹙着的眉直接皺出一個淺‘川’，“我表姐。”n沈歡，“有事？”n秦钊含糊應對，“小事。”n沈歡其實不太在意，“哦。”n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太淡漠，偏着頭看向秦钊又補了句，“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有表姐？”n秦钊接話，“你以前對我的事關心嗎？”n沈歡，“……”n好吧。n不關心。n人一旦被戳到軟肋，就會變得格外溫順消停。n就好比此刻的沈歡。n因為心虛，直到去中院吃早餐，都沒再多說一句話。n其實如果她夠仔細，就能發現，其實有人比她更心虛。n可她偏偏不夠仔細。n她活得灑脫，大大咧咧。n吃過早餐，兩人開車前往文軒閣。n路上，沈歡接到了李安的電話。n兩人有一陣子沒聯系，偶爾發條信息，也是閑聊家常。n看到李安的來電提醒，沈歡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n她按下方向盤上的接聽鍵，下一瞬，李安的聲音在車廂内響起。n“師父，葉冉那邊有動靜了。”n沈歡皺眉，“說。”n李安道，“我發現她最近在臨摹她修複的那幾樣文物。”n沈歡問，“你怎麼知道？”n這麼隐秘的事，葉冉就算再蠢，也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被李安發現。n李安接話，“不是我發現的，是侯館長誤打誤撞跟我說的。”n沈歡，“誤打誤撞？”n李安肯定回答，“對。”n據李安所說，是侯國良前兩天跟樊六去葉然那裡做客，無意間發現了葉冉在臨摹她正在修複的那幾樣文物。n侯國良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n擔心再發生類似的事，又不敢太張揚，怕是自己誤會了葉冉，知道她是沈歡的徒弟，再加上沈歡跟秦钊那層師兄們的關系，所以他就來旁敲側擊問問她。n李安把侯國良跟她說的話一字不落說給沈歡聽。n沈歡聽完，皺着的秀眉沒舒展，隻說了一句，“太巧了。”n李安頓住，過了數秒，吸了一口氣。n師徒倆安靜約莫半分鐘，沈歡打轉方向盤的同時挑動紅唇開口，“李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救葉冉一命，報答她的知遇之恩是嗎？”n李安不說話，算是默認。n沈歡又說，“你以為你現在去拆穿她，她就會收手？”n李安聲音有些顫，“師父，我……”n沈歡，“是她帶你入行，把你從泥沼裡帶出來，哪怕她後來做了那麼多對不住你的事，你也還是想報答她最初的情分，我懂。”n她怎麼會不懂。n就好比她對傅進的感情。n也好比她對葉冉的情分。n人原本就是感性動物，但凡是恩怨牽扯的人，就做不到徹頭徹尾的恨。n她跟傅進，從她入師門，到傅進因為名利背叛師門。n你說她恨他嗎？n怎麼不恨？n可她跟他那麼多年的師兄妹情分也是真真實實的啊。n她可以報複他，可以親手把他送進監獄，讓他接受他該接受的懲罰。n可是讓他死，她從來沒想過。n葉冉也是一樣。n閨蜜多年，說半點都沒有快樂的時光，那是假的。n如果兩人在一起半點不融洽，也不會成為閨蜜。n感情太複雜。n所以做不到純粹的恨。n沈歡話落，聽不到李安接話，停頓了會兒又說，“這件事你别插手，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情，我來調查。”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