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我的方向伸手:“我看到了,是你……”
“賀奕川,别走……”
我腳下一頓,沒有回頭。
出門的瞬間,小奶音高聲呼喊:“爸爸,别丢下萱萱……”
曾經,這是我最無法抗拒的聲音。
如今卻激不起一絲波瀾。
“你姓許,我不是你爸爸!”
說完,我跨出大門。
彼時,星光正好,我坐上直升機,直抵國。 慕晚晴被送進醫院,她平生最恨的地方。
這一次的她比上一次更嚴重,卻再沒有人耐心安撫她。
在一次次撞牆自殘後,醫生不得不給她注射鎮定劑。
意識逐漸抽離後,慕晚晴又回到了最黑暗的那段時光。
她因愛人的抛棄生不如死,所有人事物都成了她發洩的工具。
病房不敢留下任何危險器物,房門裝了三道,天花闆全是監控。
連護士都吓得放棄高額護理費請辭。
隻有那個男人,在一個狂風暴雨的黑夜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将發狂的她抱在懷裡。
他溫柔,安靜,沉穩,總能讓她平靜。
可躁郁像血肉裡瘋狂蔓延的藤蔓,纏得她喘不過氣。
飽受折磨的她忍無可忍,将魔爪伸向了他……
掐,啃,咬,罵,他像一潭清泉,洗濯她所有的濁氣。
她愛上了他,卻難以接受對白月光的背叛。
在聽到護士和他說話時,嫉妒瘋狂滋生,她找到了兩全的辦法。
不斷洗腦,就是這個男人,拆散了她和阿宴,又試圖奪走她的心。
她想要留他在身邊,以報複的名義。
為此,她甚至給他下了藥,如願懷上他的孩子。
那一晚,是她最清醒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