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相同的劇情也發生在這個客廳,不一樣的是她的态度。
那時候的她以衛雲露和邢知衍早已分手的事實百般阻攔衛雲露住在邢家,鬧出了一場又一場大笑話。
傭人冷眼旁觀,邢爺爺無動于衷。
衛雲露始終站在邢知衍身後,毫發無傷,優雅端莊,和她那副瘋婆子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她清楚記得,邢知衍逼她道歉,讓她半夜跪在邢家庭院裡反省。
那一個晚上,她看着衛雲露走進邢知衍的房間,一個晚上,邢知衍的房間都沒有熄燈,總能隐隐約約看見關閉的窗台上露出兩人的身影。
她的腳步忽然停頓在樓梯上。
她突然想起來,她為什麼百般阻攔衛雲露住在邢家。
前世她跟着邢知衍去了桦水市,和衛雲露住在同一個酒店。
衛雲露給她和邢知衍的水杯裡下了藥,其本意并沒有讓她和邢知衍發生關系,隻計劃着在合适的時間打斷,并給她冠上蓄意勾引的罪名,讓邢知衍因此厭惡她。
可是不湊巧,那天邢知衍的房間門鎖壞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衛雲露帶人破門而入時,一切都晚了。
如衛雲露所料,她确确實實被邢知衍厭惡唾棄,視她為終生的恥辱。
也正是那一晚,她懷上了果果,那個本不該出生的孩子。
也因為懷孕,她沒有繼續學業,一輩子也難找到一個體面的工作。
她在樓梯上的停頓,引起了邢凡柔的注意。
“沈如霜,你裝什麼裝?露露姐住進來,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雖然背對着他們,但是她總能感受到邢知衍銳利的眼神放在她背上,像是在審視她會不會對衛雲露有威脅。
那是她在前世,經常可以看見的眼神。
沈如霜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快速的走上樓梯,進房間關門。
她背靠着房門,平緩呼吸。
她不知道衛雲露會不會像上輩子一樣下藥,但是總歸是要有些防備的。
一下午過去,整棟别墅都很安靜,午餐的時間,沈如霜也沒有下去一起吃飯,傭人來催了兩遍,就也不催了。
直到晚上,衛雲露敲開她的房門,笑得溫柔大方,向她遞來一杯鮮榨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