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手用力的攥緊袋子她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擠出來一樣。
“你要帶我去哪裡?”
特助說:“夜郎。”
聽到這個名字,沈如霜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夜郎是本市公子小姐們最大的銷金窟,裡頭最出名的是裡頭的“表演”和“交流”。
裡頭的“表演”并不是尋常演出,而是露骨的、扭曲的、淫靡的裸舞,舞者身不着寸縷。
夜郎後門處時時停着幾輛車,那是送被昏迷的“寵物”去醫院的專用車。
總之,是一個會吃女人的地方。
也是邢知衍對她冒犯衛雲露的懲罰。
特助忽然善解人意多說道:“邢總也說了,沈小姐不想穿不想去也沒關系,就是您的李老師要受點苦了。”
沈如霜猛地閉上眼。
她的拳頭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
良久,她說:“好,我同意了。”
她說得灑脫,隻是她的嗓音實在沙啞難聽。
夜郎。
還沒靠近門口,沈如霜就已經在車裡聽到了裡頭喧嘩震動的音樂聲,還有許許多多人的歡呼聲。
沈如霜身上穿着一件單薄的風衣,将自己裹得很緊,隻有身下的兩條纖細白皙的腿露出來,蜷縮着。
特助将車停在門口,從後視鏡中向她看過來。
“沈小姐,已經到了,下車吧,邢總和邢總的朋友已經在s1室等您了。”
沈如霜仰頭看着夜郎的大門,大門口的霓虹燈五彩斑斓,晃得她眼睛都看不清。
她心底微沉,手剛摸上車門把,就又聽見特助的聲音。
特助的眼裡存在着顯而易見的惡意,“沈小姐,您需要脫下外套才能進去。”
邢知衍的特助有十餘位,分門别類多負責各項工作,這次派過來的特助很特别,特别的不是他的工作能力,而是對待沈如霜的态度。
這位特助,是衛雲露的大學同學。
當初找不到工作,是衛雲露帶他走了邢知衍的後門。
關于她、邢知衍、衛雲露之間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