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茵捂着嘴巴,眼淚掉下來:“是邢知衍欺負你了?他打你了?你才多大?”
沈如霜抓住她的手,嗓音幹澀:“媽,我沒事,隻是我現在有點餓了,你可以去下碗面條給我嗎?”
嚴文茵眼底含淚,猛地點頭:“好,好,我給你下面條。”
餐桌上,沈如霜味同嚼蠟的吃着面條,将一碗面吃下後。
擡眼就對上嚴文茵擔憂的眼神。
她扯開嘴角:“媽,我們以後,離邢知衍和衛雲露遠一點吧。”
嚴文茵的淚水瞬間流下來:“我以為、我以為邢知衍哪怕不喜歡你,也不會這麼做的。”
沈如霜搖頭,勉強的扯開嘴角:“媽,邢知衍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她佯裝輕松的動了動筷子,“我真的沒事,都是些皮外傷,你放心。”
說話間,沈如霜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是李老師打過來的電話。
“喂,老師。”
李老師的聲音遲疑而擔憂:“如霜,剛剛校長給我打電話,說取消了辭退我的決定,你是做了什麼事情嗎?”
沈如霜眼睫輕顫。
這算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邢知衍還算得上是個人,沒有毀約。
她低聲說:“沒做什麼,就是找了人。”
李老師不相信,追問着:“真的沒做什麼嗎?”
沈如霜的手用力的抓着桌角,勉強讓自己笑起來:“沒有,老師就放心吧,我好好的呢。”
李老師又盤問了幾句,沈如霜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直至兩人挂斷了電話。
沈如霜收起手機:“媽,很晚了,睡吧。”
嚴文茵着急的說:“還是先處理身上的傷口再睡,别惡化了。”
沈如霜正要點頭,門口的門鈴被人摁響。
她抓着身上的毯子,讓嚴文茵去開了門。
沈如霜背對着門口,隻聽見嚴文茵的聲音詫異又難掩憤怒:“是邢總的特助?”
特助說:“是邢總讓我來送藥的,這些都是給沈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