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華突然爬起來,跪在地上,神情悲切:“沈如霜,你不能因為我沒有做到就抛下我,你說過會幫我脫身的。”
沈如霜攥緊拳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看着程春華:“我什麼時候說過,又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她一腳将程春華踹開。
黑白分明的、透着一股冷靜的眼睛看着在場的衆人:“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我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做過,我不怕查。”
邢老爺子沉着臉說:“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這件事情,我們私底下會解決,現場所有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該清楚。”
“還有你,”邢老爺子渾濁的眼珠子冷漠的打量她,“就交給阿衍來處理。”
邢老爺子寶刀未老,說話時候的氣勢和分量都有十足的分量,衆人聽見,紛紛噤聲。
邢知衍忽然将衛雲露打橫抱起來,俊美清逸的臉低沉着,身上帶着莫大的、難以揣度的氣度,大步的從沈如霜身側略過。
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沈如霜。
隻留下一句話:“把沈如霜和程春華帶上。”
沈如霜被邢宅的傭人夾着肩膀,帶上車。
她和程春華分别被帶上了兩輛不同的車,她在的這輛車跟着邢知衍和衛雲露的車輛開往醫院。
醫院走廊,冷白色的燈光灑在地闆磚上,空氣中充滿酒精和冰冷的氣味。
沈如霜的膝蓋砸到堅硬冰冷的地闆磚上時,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地闆磚原來這麼硬嗎?
她的身前,是邢知衍投下來的影子,還有邢知衍涼薄淩厲的聲音。
“既然不肯認錯,那就跪到露露睡醒。”
這道聲音,像極了是一個響亮亮的巴掌扇在沈如霜的臉上,帶起陣陣的刺痛。
沈如霜掙紮着要從地上站起來,很快就被從邢宅裡出來的傭人摁着跪回了地上。
沈如霜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過路來往的人眼神刺得遍體鱗傷。
她啞着嗓音,固執倔強的擡起頭,眼睛盯着邢知衍的眸子。
“你去查了嗎?”
“有什麼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