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衍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臉,眸色一頓,随即擡了擡下巴,讓兩個傭人将她松開。
松開的一瞬間,沈如霜渾身洩力,幾乎立刻就往地上栽倒。
好在沈如霜很快就用手掌撐住地面,才沒有讓自己栽倒。
餘光裡,她似乎看見了邢知衍腳步動了動,手也微微擡起來,似乎是想上來攙扶。
但是又很快收了回去,還是那副冷漠的模樣。
沈如霜覺得這樣也好,她是真的不想讓邢知衍再碰她。
她跪得太久了,兩條腿幾乎失去知覺。
沈如霜得撐着牆壁才能勉強站起來,過程中磕磕絆絆,幾次都要再次摔下去。
邢知衍和兩名傭人都沒有任何反應,冷眼看着她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
很難的站起來後,沈如霜的背後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的手掌撐着牆壁才能将身體站直,清淩淩的眼睛擡起來看着邢知衍:“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邢知衍看她幾秒,沒說話,而是側身推開門,朝門縫裡攤開手。
門縫裡伸出來一張纖細白皙的手搭上邢知衍的手,門縫緩緩推開。
衛雲露被全初曼攙扶着走出來,然後又被全初曼交到邢知衍的手上:“慢點慢點,身上還有傷口,别碰到。”
衛雲露抿唇笑着:“沒事的伯母,隻有一點皮外傷。”
全初曼眉眼都是對衛雲露的心疼:“你也是,不好好在醫院住院觀察,非得回家做什麼?”
衛雲露低頭撫了撫小腹,輕笑着說:“沒事的伯母,您就是太緊張我了,我真的沒事。”
邢知衍摟住衛雲露的肩膀,小心的帶進自己的懷中,動作輕柔,像是心裡眼裡隻能看得見衛雲露,小心溫柔的對待絕世珍寶。
衛雲露虛虛的依靠在邢知衍懷中,撩起眼皮,看着沈如霜。
衛雲露說:“阿衍讓你跪在這裡,也是為你好。”
“沈小姐,我之前都是念着你年紀小,所以才沒有過多追究,但是你這一次,真的過分了,确實應該好好教訓。”
“但你畢竟還是個高中生,這件事我不會報警,是為你好。”
全初曼聲音倏地變得冷淡:“和她說什麼,沈如霜品行敗壞,爛泥扶不上牆,你越說,你就越嫉妒你,越是要害你。”
衛雲露抿唇,面上難掩失望:“以後,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