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眼尾帶上了些許猩紅色。
他的漆黑眸子警告的看着亂來的沈如霜:“沈如霜,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離我遠點。”
嘴上說着這些話,可是邢知衍卻慢慢擡起手,緩緩的抱住沈如霜不斷滑落的身體。
邢知衍額頭上的汗水滴下來:“沈如霜,做這些事,你醒了之後承擔不起後果。”
沈如霜根本就聽不清男人說的話,一意孤行的湊上去。
下一瞬,她的腰肢被人猛地攥住,随即被人拉着往車座上倒,堅實寬闊的身體沉重的壓着她。
一道不再克制隐忍,近乎是低吼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邊。
“沈如霜,這是你自找的。”
沈如霜隻覺得歡喜,歡喜于男人的接近。
她抱緊他。
車門被邢知衍重重關上。
再度醒來的時候,沈如霜看見的是醫院花白的天花闆,還有亮到讓她沒辦法睜開眼的燈光。
剛醒時,沈如霜的腦袋還是一片漿糊,對怎麼來醫院的事情經過沒有一點印象。
她閉着眼睛,休息了片刻,重新接受之前的記憶。
忽然的,她猛地瞪大眼睛。
邢知衍?
她回憶起從她中藥險些被欺負的畫面,回憶起邢知衍帶她走的畫面,回憶起她和邢知衍在車裡做的一些事。
唯獨想不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一片空白。
她和邢知衍?!
沈如霜呼吸顫抖的抓緊身下的被單,呼吸急促而混亂。
她扒開身上的被單,沒來得及踩上拖鞋就跑到病房裡的洗手間。
鏡子中,她穿着醫院的病号服。
即使沒有撩開衣服去看,她也能清晰看見自己脖頸上的紅色痕迹,很顯眼,像一朵朵梅花開在白色的雪地上。
沈如霜攥緊拳頭,随後又抖着手解開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