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衍有個小毛病,有時候喝了酒,就會犯頭疼的毛病。
邢知衍就是犯了頭疼。
沈如霜有些狼狽的斂下眼皮。
前世,她知道了邢知衍有這個毛病之後,就時常會在邢知衍應酬之後端上一碗醒酒湯,還費心鑽研邢知衍的口味,調配出邢知衍愛喝的味道。
不僅如此,她還上門自學按摩的技巧,就是為了可以在邢知衍頭疼的時候為他按摩,緩解頭疼。
若是在從前,現在她怕是早就沖上去給邢知衍按摩了。
沈如霜垂眸看着自己的雙手。
雖然過去許久,但是她還沒有忘記按摩的穴位、力道還有重重技巧。
還有當時她站在邢知衍身前、身後為邢知衍按摩的畫面。
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太過清晰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和邢知衍早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
所以她移開目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如霜試探性的再度打開門,誰料門外邢爺爺和邢家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靠近。
“阿衍的休息室就是這個,是不是?”
“是。”
“那要快點讓他出來,宴會要開始了。”
沈如霜心底猛猛一跳,重又關上門,十分謹慎的上鎖。
她腳步挪移,試圖躲在可以遮擋住她身體的櫃子後面。
她小心躲在櫃子後,心跳漸漸加速,頭低着。
忽然,邢知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過來。”
沈如霜擡起頭,探出腦袋去看邢知衍。
邢知衍的上半身已經完全靠在了沙發背上,眉頭緊擰着,眼睛閉着,薄唇緊抿,額角和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來,手還擡着,不得章法的揉着自己的額角,似乎很難以忍耐頭疼的毛病。
沈如霜的身體沒有動彈,收回目光,淡聲道:“有事嗎?”
邢知衍的嗓音有些沙啞,聲音裡在刻意忍耐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