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繼續說:“我之前,鋼琴都好好的,到我就壞了,那麼就隻有我前面那位選手才能做到這件事。”
“我前面那位選手,就是那個我幫忙補衣服的選手姚绮豔,是不是?”
沈如霜想,一個對她有如此敵意的女人會在她幫忙補衣服之後就對她和顔悅色、還幫襯着說話嗎?
這種概率并不大。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女人可以借着幫她說話的印象,将她破壞了鋼琴的嫌疑減到最小。
身後,顧言禮輕笑:“沈如霜,你并沒有别人說得那麼笨,還是有點腦子的。”
“隻可惜,”顧言禮的笑容加深,“你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說這些話,是污蔑诽謗。”
關于姚绮豔,隻要好好查查監控,就可以找出姚绮豔在鋼琴上做的手腳。
但是現在,沈如霜确實沒有證據證明是顧言禮讓姚绮豔做的這些事情。
應該這些證據也不難找,隻要查查姚绮豔或者她親朋好友的名下有沒有突如其來的大額進賬,或者多出一些固定資産,就可以找到證據。
但是以顧言禮的手段,這些交易的東西隻會埋藏在深處,很難才會查出來。
如果真正要開始調查,恐怕在比賽之後,結果也不會出來。
但是複賽很快就要開始,沈如霜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報警,去調查。
就算真正查出來,以顧言禮的家世背影,也不會受到影響。
初賽已經過了,她也已經進了複賽名單,顧言禮的手段并沒有實現,所以沈如霜并不想再糾結在這裡。
不想糾結,也并不代表着這件事情過去。
她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向顧言禮讨回公道,但是她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懲罰顧言禮。
沈如霜說:“我确實沒有證據。”
她轉過身,眼神冷靜的看着顧言禮。
“但是——”
顧言禮這種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情種。
他能為衛雲露學醫,能因為衛雲露遠走國外,幾年都不回國,又能因為太想念衛雲露才回國,就說明對于顧言禮來說,感情恐怕就是天大的事情。
衛雲露,就是顧言禮最大的逆鱗。
沈如霜掏出手機,點開錄音機,錄音機裡立刻傳出來衛雲露的聲音。
“阿衍,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