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受這些後果。”
男人們臉色僵硬,互相看着,臉上和眼睛裡的怒火都慢慢平息。
沈如霜說得對,悅海鋼琴大賽背後的主辦方不是他們這幾個能開罪得起的。
現在,他們還真的不能動沈如霜。
沈如霜輕笑着看着他們:“所以,你們的意見是”
男人們咬牙,将地上的男人攙扶起來。
沈如霜那一腳踹得重,過了幾分鐘,男人的臉色依舊很蒼白,身體站都站不住,得靠着其他人的攙扶才站得住。
男人喘着氣:“沈如霜,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沈如霜眸色很淡:“随你便。”
沈如霜的言語過于冷淡,稱得男人的狠話像個笑話。
男人的臉都要被氣紅了。
沈如霜轉身,一眼就對上了邢知衍的黑眸。
剛剛,邢知衍一直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邢知衍将身側的衛雲露保護得很好,他的手臂保護欲十足的圈住衛雲露的肩膀,向衆人彰顯着衛雲露在他這裡的特殊和例外。
圍着邢知衍的衆人如何不懂邢知衍的意思,忙對着衛雲露笑得谄媚讨好,句句逢迎。
沈如霜眼睫輕顫,她忽然覺得這一幕十分熟悉。
曾經,站在邢知衍身側的人,是她。
她天生長得美貌,盡是撿着父母親臉上的優點來長。
說句很客觀的話,從小,她就是孩童堆裡長得最耀眼,最好看,長大了也沒有改變,依舊漂亮。
這樣的漂亮,引來的不隻有贊美,還有騷擾。
在許多男人眼中,貧窮的、美貌的、纖細的女孩就是他們最喜歡的類型。
沈如霜恰恰就是這樣的女孩。
在被邢家收養之前,她才是初中生,就已經遭受過好幾次男人的騷擾,包括鄰居、同學,甚至還有男老師。
她那時還小,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隻知道躲、隻知道逃,不敢告訴父母,也不敢告訴老師和學校。
直到,她被收養進邢家,遇到了邢知衍。
那天放學後,男老師一直跟在她身後,粗粝的手掌搭在她肩膀上,輕輕的揉捏着,語氣暧昧而鄭重,她分不清老師言語中的意思,隻知道要走快點,再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