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落水,分明是沈如霜拉着衛雲露下水的,這樣子,也算是沈如霜自作自受。
若是沈如霜沒做這些,肯定會有人去救她。
這也是她自己做下來的孽。
這樣想着,顧言禮的心裡好受了許多。
他揉了揉衛雲露的腦袋,低聲說:“先别管她,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衛雲露笑着點頭:“好。”
顧言禮擡頭看向邢知衍,此時的邢知衍仍是抓着沈如霜的手臂,臉色沉沉的,眉間緊皺,眼睛落在沈如霜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顧言禮下意識的皺眉,走過去,從邢知衍的手中粗魯的拽過沈如霜的手臂,嫌棄般的扶穩沈如霜,才說:“你送露露去醫院,沈如霜我來送。”
邢知衍擡眸,眸色沉沉的看他。
顧言禮擰眉:“你别忘記了,你和露露才是未婚夫妻,你應該記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邢知衍沒等他說完,擡腳走向衛雲露的位置,俯下身,動作小心的将衛雲露從椅子上扶起來,又将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衛雲露肩上。
做完這些,邢知衍才說:“我清楚我在做什麼,你不用多嘴。”
頓時,顧言禮的臉色黑下來。
沈如霜醒來的時候,眼睫顫抖的睜開眼睛,就對上白花花的光線。
光線太亮,她有些睜不開眼睛,适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
沈如霜僵硬的轉動眼珠,看着在她身側忙碌的護士,微微張開嘴唇,嗓音沙啞:“我這是睡了多久?”
“七八個小時,已經天亮了。”
沈如霜心裡默念着數字,确認自己沒有錯過複賽後松了口氣:“護士姐姐,你能給我倒杯水嗎?我口渴。”
護士姐姐微微一笑,替她掖好被子:“等我,我很快回來。”
幾分鐘後,護士扶着她在床上坐起來,将水杯遞到她手中。
她低頭,喝了整整一杯的水才緩了一口氣:“謝謝你。”
護士抿抿唇,低聲道:“沒事。”
說着,她小心的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又看看病房裡其他病人,低聲說:“你小心點,外面有兩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帶了警察過來,好像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