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隻冷冷的看他一眼,就躺回病床上,縮進被子裡,背對着邢知衍和顧言禮兩人。
顧言禮咬着牙說了許多,沈如霜都沒有回應。
顧言禮依舊在噓噓叨叨的說着話。
“我告訴你,你最好謝謝露露的孩子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她和孩子有一點點”
顧言禮的肺險些被沈如霜的這種态度氣炸,站在原地,瞪了沈如霜好一會兒也沒說出話來。
沈如霜剛剛恢複,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對付他們兩個男人,顧言禮不說話,她也樂得清靜。
顧言禮敗下陣來,邢知衍就走了出來。
隔着一層被子,沈如霜聽到了邢知衍低沉醇厚的嗓音,帶着股沉重之意。
“沈如霜,你到現在,還是學不會聽話,還是學不乖。”
顧言禮如何說,沈如霜都不會為之觸動。
或許是因為經曆過前世的種種,邢知衍一說,沈如霜的心尖就顫抖一瞬。
沈如霜縮在被子裡,緊緊閉上眼。
邢知衍說:“你現在還能待在醫院,不去警察局,是因為你昏迷,如果你身體沒有問題,現在已經被我送去警察局了。”
沈如霜閉着的眼睛,忽然一顫。
她猛地睜開眼,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一退再退,得到的結果,卻不是想要的。
沈如霜掀開被子,眼睛正對着醫院泛黃的床頭櫃,嘴唇抿着,聲音冷靜。
“現在警察還沒有下定論,你們兩個倒是着急定我的罪。”
“如果查了監控,警察判定我有罪,你們到時候再說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清白的。”
話落,她的嘴唇閉上,又試圖張開重新說話,可片刻,她又閉上嘴。
沈如霜沒有聽見身後那兩個男人說話。
她阖了阖眼,再度睜眼時,她已經下定決心。
她低聲喚道:“知衍哥哥。”
聲音低而輕柔,帶着少女獨特的稚嫩和天真,還有很明顯的親昵意味。
顧言禮的眸色頓時一顫。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沈如霜和邢知衍的關系僵硬,他一定會認為沈如霜和邢知衍的關系親昵,連“哥哥”這樣的稱呼都叫得如此順口,仿佛已經喊過許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