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沒有顯示出是她拉着沈如霜下水的已經是很好了,但是沈如霜這麼做,也确确實實将她架在火爐上烤。
這樣的情況,就算出面解釋,也隻會越描越黑。
她無法出聲、無法作為。
那就隻好讓顧言禮來做。
顧言禮是她最忠誠的狗,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在沒有遇見邢知衍之前,她确實存着和顧言禮一直走下去的想法。
但是遇見邢知衍之後,一直以來都在發光的顧言禮竟也沒了光芒,她的滿心滿眼,就隻剩下邢知衍。
但是,就算她決定和邢知衍在一起,也不願意對顧言禮放手。
她是個多思的人,即使喜歡邢知衍,也不願意把邢知衍當成唯一的選擇,顧言禮就是她給自己選的退路。
顧言禮隻能跟在她身後,隻能看着她,做她一輩子的備選,為她做她不願意做的、或是無能為力做到的事情。
于是,衛雲露轉過頭,背對着顧言禮,擡起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低聲說:“我隻是隻是有點難過。”
衛雲露聲音裡的委屈和哭腔雖然不明顯,但是顧言禮聽得分明,心尖猛地一縮。
顧言禮眼底鈍痛而心疼:“露露。”
衛雲露吸了吸鼻子,聲音裡夾雜着細微的顫抖:“言禮,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顧言禮眉頭皺得更深。
他忍不住的靠近衛雲露,伸出一隻手,想要觸碰衛雲露的發絲,手最終停留在半空中,緩慢的蜷縮手指,慢慢收回來。
顧言禮離開之前,沉聲說了一句:“露露,你盡管準備比賽,一切有我。”
衛雲露背對着顧言禮,輕輕點頭:“我信你。”
房間的門關上了。
衛雲露擦掉眼淚,嘴角流露出一份深意的笑容。
在當天晚上,沈如霜就聽見了外頭幾個人的叫聲,喧嘩吵鬧,讓人無法靜下心來。
沈如霜被吵得煩躁,甩下筆,推門而出。
她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選手和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圍堵在沈如霜身前,背對着她。
人群熙熙攘攘,沈如霜隻能看得見身前人的背後和肩膀,根本看不到人群中央的情況,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