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衍甩開她的手,聲音冷然:“你知道他為什麼打你。”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沈如霜臉色微變。
邢知衍這是在提醒她,也是在和她秋後算賬。
她的示弱和讨好,沒有一點用處。
沈如霜站直身體,目視前方:“我做錯什麼了?”
邢知衍同樣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轉身,一雙漆黑的眸子暗沉而深邃,冷淡的看着她。
“你能問出這句話,就說明,你還是沒有知錯。”
邢知衍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她的脖頸上。
顧言禮掐得狠,是存了一點真的想将她掐死的心,用的力氣很大,應該是他全部的力氣。
所以到現在,她細嫩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着被用力掐過留下來的紅痕。
看着就觸目驚心。
可是邢知衍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沈如霜抿唇,固執的擡着下巴看他,絲毫不怵。
她腦袋裡有很多想法。
知錯?
她要知道什麼錯誤?
是她自證清白還有錯了?
若是做出這件事的人是衛雲露
不對,邢知衍和顧言禮是根本就不會有機會讓衛雲露去做這種事,恐怕不需要衛雲露開口,這兩個男人就會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衛雲露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這就是雲泥之别。
沈如霜自知區别,就更加感到無力。
她攥緊拳頭:“那你想怎麼樣?”
邢知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微微側頭,看向茶幾上已經空了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