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刻低着頭,逆着從頭頂撒下來的光,俊美的臉上晦暗不明,漆黑眸子更加深邃難辨,語調冷然。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沈如霜當然知道。
邢知衍要說的,就是讓她别“欺負”衛雲露、“别動”衛雲露。
别動他邢知衍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沈如霜聽見自己說:“隻要你讓衛雲露離我遠點,我和她就能相安無事。”
邢知衍收回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也不知道有沒有将她說的話聽進去。
離開之前,邢知衍說:“沈如霜,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沈如霜坐在地毯上,用力的攥緊地毯。
另一邊。
衛雲露半靠在床頭,看着全初曼忙前忙後,又是給她掖被角,又是給她端茶遞水的,簡直是哭笑不得。
她輕笑着說:“伯母,我沒事的,已經在醫院裡看過了,孩子也沒事,都很好,您别擔心。”
全初曼将保溫盒裡的雞湯倒出來,遞到衛雲露的手中,聞言,無奈的瞪她一眼。
“那也得好好照顧身體,都落水了,這是我在家裡給你煮的雞湯,炖了有兩個小時,溫度剛剛好,你快點喝,别涼了。”
衛雲露輕笑着接過雞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了下去。
全初曼看着漸漸見底的雞湯,眼底有了笑意,可是突然想到什麼,她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
看到衛雲露喝完雞湯後,全初曼貼心的接過空了的碗放好,才皺着眉頭開口:
“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沈如霜推你下去的。”
衛雲露目光閃了閃,随後柔聲說:“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全初曼疑心起來,就很難下去:“那是怎麼樣?”
衛雲露輕聲說:“我想,如霜也不是故意的,她年紀還小”
全初曼皺眉,語氣更急,疾言厲色:“哪裡還小?我記得她已經成年了,你也不用替她解釋,是不是我心裡還能不清楚嗎?”
“這個沈如霜,從住進邢家開始我就看出她心思不正,你看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鬧得邢家雞犬不甯,現在離開邢家了,還是一樣,真是陰魂不散、狗皮膏藥!”
衛雲露聽得心裡高興,面上卻擺出一副無奈和擔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