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那簡筆和素描都分不清的畫工,被那屆的同期廣為流傳。
短短三個月,她就被強制退學,毫無回轉餘地。
路佳被戳到痛處,當年那件事,是插在她心裡的一根毒刺!
“蘇姒!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在背後搗亂,見不得我好,才害得我被退學!我今天就要替你爸媽好好教訓你!”
路佳氣得整張臉都開始扭曲,巴掌高高揚起。
蘇姒面色不改,正要錯開,身後的病房門忽然打開。
手腕處傳來溫熱又熟悉的觸感,将她往室内帶。
路佳的巴掌落空,眼中閃過慌亂:“徐徐總,你怎麼出來了。”
男人穿着病号服,手臂位置綁着紗帶,淡漠的灰瞳掃過她,上位者的氣息仍壓得人呼吸一凝。
徐九俞眉間藏着濃濃不悅:“你誰?”
路佳迅速将手藏到背後,硬着頭皮沖他解釋:“你好,徐總,我是路佳,是設計部新來的員工。聽說您病了,我特意代表部門來探望你,文秘書,說說您在睡覺。”
她通過關系打聽到徐九俞在這家醫院。
一大早就來了醫院,還特意帶了補品。
結果被徐九俞的秘書直接攔在門外,連面都沒見到。
她等得不耐煩,才要走就和蘇姒撞見。
該死!怎麼偏偏被徐九俞在這個時候撞上!
徐九俞對她沒印象,狹長的眸半阖,隐隐有幾分倦氣:“哦,知道我睡了,還在門口喧嘩,謀害我?”
“不不是。”路佳面露慌張。
徐九俞眼神危險:“設計部什麼時候這麼閑?”
他今天沒有帶眼鏡,眉骨高挺,在明亮的光線下,另一側陰影深邃神秘,說話時,宛若平添藐視一切的矜貴冷傲。
路佳看得癡迷,絲毫未意識到危機。
還想到他身邊進一步解釋:“不不是的,我是擔心您的身體”
文秘書眼疾手快,将她擋在門外:“路小姐,您請回。”
路佳眼睜睜看着病房門被關上。
而徐九俞的手還搭在蘇姒手腕,十分紮眼。
新做的指甲狠狠鑲在她掌心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