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限量手辦、高級服飾、高級腕表散落一地，像是一堆亂糟糟的垃圾。
“你會後悔的！”霍斯珩站在門口歇斯底裡地喊道，“你以為顧崇高還會要你嗎？他早就受夠你了！”
大門在他面前重重關上，隔絕了所有不堪的咒罵。
客廳裡突然安靜得可怕。
夏淩霜緩緩蹲下身，将兩個孩子摟進懷裡。
他們的身體都在發抖，眼淚落下，打濕了她的西裝。
“媽媽……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嗎？”顧玥抽噎着問道。
夏淩霜喉頭發緊。
她想起顧崇高離開時決絕的背影，想起那份她親手簽字的離婚協議，胸口泛起一陣鈍痛。
“不會的。”她輕聲說，更像是在說服自己，眉頭深深皺起。
“爸爸那麼愛你們……他一定舍不得離開你們，可能隻是出去散心了。”
“那他為什麼不回來？”顧煜擡起淚眼，小臉上滿是陰霾。
“是不是因為我們推他下樓……”
夏淩霜笑不出來，隻能勉強給他擦去眼淚。
“媽媽會找到爸爸的。”
等傭人帶着孩子們上樓，夏淩霜才放任自己坐在沙發上。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沉聲道：“查一下顧崇高的下落，立刻。”
挂斷電話，夏淩霜的目光落在壁爐上的全家福上。
那是三年前拍的，顧崇高站在最邊上，笑容那麼勉強。
可當時的她眼裡根本就沒有顧崇高，甚至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就是因為她一次次的忽視，他才徹底放棄他們的吧？
“先生。”管家輕聲打斷她的思緒，“晚餐準備好了，要叫小少爺和小姐下來嗎？”
夏淩霜點了點頭，眉心深深皺起：“今天我陪他們一起吃。”
餐廳裡，顧煜和顧玥神色恹恹地吃着飯，再也沒了往日的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