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哭,隻是這樣靜靜地抱着冰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離。
許久,他才緩緩起身,眼底一片死寂。
第二天,傅矜臣親手将許绯黎的身體火化。
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将她一點點吞噬,他心也随之化為灰燼。
他變賣了所有産業,處理完傅氏集團的一切事務。
江城的人都說首富傅矜臣承受不了喪妻之痛瘋了。
是啊,他真的覺得自己如果再繼續待在這座滿是她回憶的城市,他真的就要瘋了。
沒有了許绯黎,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意義。
他曾經奮鬥的一切,追逐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得毫無價值。
他隻想逃離,逃離這個充滿回憶和痛苦的地方。
他想起許绯黎曾經說過,她想登上巴黎最閃耀的舞台,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
她還想在巴黎的街頭走走看看,感受那座浪漫之都的獨特魅力。
傅矜臣想,既然她無法實現這些願望,那就由他來代替她完成吧。
他會投資巴黎最好的芭蕾舞團,讓更多像她一樣有才華的舞者在那裡綻放光芒。
他也會代替她,走遍巴黎的每一個角落,感受她曾經向往的一切。
去巴黎之前,季蘇酥來機場送他。
傅矜臣看着那張酷似許绯黎的臉,心髒一陣陣抽痛。
他知道,她不是她,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季蘇酥有着自己的靈魂和人生,而許绯黎,已經永遠地留在了他的記憶裡。
季蘇酥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悲傷。
“再見。”她輕聲說道:“有緣再見。”
傅矜臣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機場的廣播裡傳來登機的提示音,他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