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川猛然從夢中驚醒，額間是細密的冷汗。
他下意識朝四周看去，入目是江濱壹号熟悉的環境。
隻是，卻不是他和黎漾的那棟。
這樣想着，耳邊緊跟着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
“阿川，你醒了！”
沈紀川朝一旁看去，旁邊坐着的是一臉憔悴的祝喬儀。
那張明媚嬌豔的臉是完全區别于黎漾的張揚。
可仔細看來又覺得兩人有幾分相象。
沈紀川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或許是因為她們有同樣一雙愛他的眼睛。
祝喬儀溫柔地上前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軟聲道：
“你這次昏睡了好久，快擔心死我和寶寶了。”
同樣小聲溫柔的嬌嗔，落在沈紀川耳朵裡，卻将他拉扯回無數個從前。
他忍不住透過眼前人的眼睛望着些什麼。
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沈紀川開口發出的聲音沙啞：“阿漾呢？”
“她怎麼樣了？被救上來了嗎？”
聞言，祝喬儀的臉色徒然難看，死死咬着唇不發一言。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沈紀川，渾身一僵。
腦海裡閃過幾幀被他刻意忽視的畫面。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将人狠狠扯到了自己面前，一字一頓道：
“我問你，啞巴了！”
祝喬儀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最後才調整好呼吸顫聲道。
“阿川，姐姐……沒了。”
一句話，将沈紀川心裡最後一絲幻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