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竟然比他這個病人還要慘白。
江禾尴尬地輕咳了聲,臉色也跟着嚴肅起來,他緊緊盯着黎漾的眼睛。
“我知道我說話向來難聽,但是你别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決定退出行動。”
“既然決定離開,就别再回來。”
“你已經二十六了,不再是當初那個能夠任性妄為的孩子了。”
“你有沒有想過,整整五年不接觸行動。憑着一腔孤勇就來到這裡,你的結果基本就是死!”
“可我不怕死,”黎漾看着他的目光堅韌,“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将手裡的水杯放在桌上,朝後退了一步,敬了個禮。
“隊長才剛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黎漾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那天她被謝隊派人從江裡攔下來後,就跟着他們秘密轉移到了這裡。
繼續加入她的父親為之奮鬥了幾乎一輩子的清剿行動。
江禾是她父親的徒弟。
她其實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他們二人從小在一個院子長大,關系一直很好。
一切變化發生在十八歲那年的夏天,那張寄往她家的,不屬于任何一個警校的錄取通知書。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天江禾看着自己失望的眼神。
可有些事,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這個行動背後牽扯了太多人,是數代人彙聚的心血,不得有一絲閃失。
至于遇到沈紀川,是她二十一歲那年的一場意外。
也是她過往那麼多年裡,。
忍不住想起那具被她用來假死脫身的屍體。
如今,赤裸裸活在陽光下的黎漾已經死了。
此刻站在這裡的,是編号168716的黎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