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離婚是什麼意思?我要奧特曼,一會你給我買奧特曼!”
白婉突然彎下腰。
對着兒子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念明看清楚,從今天起,他。”
她指着輪椅上的顧明朗。
“才是你親爸,以後,你跟他。”
王念明眨巴着眼睛,突然指着旁邊的我大聲說:
“那他呢?他是野爸爸嗎?”
我沒有說話,拉着女兒快步離開。
白婉身體晃了晃,沒有回答,她推着顧明朗的輪椅,幾乎是逃離般,快步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8
離婚後,日子變得簡單,我和女兒搬到了城西一個安靜的小區。
每天送她去新的幼兒園,接她回家,周末去公園,遊樂場,或者隻是在家看動畫片。
女兒臉上的笑容多了,怯生生的眼神也少了。
她不再提媽媽和弟弟,好像那兩個人從未存在過,我也漸漸放下。
那份沉重的屈辱和憤怒,被平淡溫暖的日子沖淡。
直到那天下午手機震動,一條信息彈出來。
發信人:白婉。
内容簡潔:
“我和明朗本周日結婚,鴻禧酒店。念明希望姐姐能來。”
後面附了一個網絡直播鍊接。
我盯着那條信息,直接删除。
周日。
我和女兒剛從動物園回來,她累得在沙發上睡着了,小臉紅撲撲的,我給她蓋好毯子。
手機彈出了那個直播鍊接,屏幕亮起,是在鴻禧酒店宴會廳,裡面布置得奢華俗氣,到處是粉紅氣球和俗豔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