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姐姐。”
聲音很弱。
白婉站在床邊,憔悴得像換了個人,女兒有點緊張,抓着我的手。
我推了推她:
“去看看吧。”
女兒慢慢走過去,兒子努力笑了笑:
“姐姐,對不起。”
他喘了口氣:
“我撕了你的畫,我說了壞話,我也對不起爸爸。”
他看着我,眼神裡有渴望:
“爸爸,你能原諒我嗎?”
我看着他那張酷似顧明朗的臉,心裡怅然若失,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嗯,過去了。”
兒子似乎松了口氣,他又看向女兒:
“姐姐,你能牽我的手嗎?像以前一樣。”
女兒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床邊的小手,很涼。
兒子閉上了眼睛,嘴角彎了彎,白婉别過臉抽泣,病房裡很安靜,隻有儀器的聲音。
嘀——嘀——
過了一會兒,兒子睡着了。
我和女兒準備離開,白婉送我們到門口,她突然開口,聲音很平淡:
“顧明朗死了。”
我停下腳步。
“監獄裡,意外。”
“意外”兩個字,她說得很輕。
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也沒問細節。
白婉看着我,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