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交情今晚上還來了,我那個時候喘不上氣,歲歲吓壞了,拿着你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不過二十幾分鐘,那個男的就來了。”陳老太覺得倪霧這麼多年一個人帶着女兒不容易,很希望她能找一個合适的男生,但是剛剛那個
那個男醫生且不說長相身形太出衆了,那手腕上帶着的腕表可是勞力士,以前陳老爺子還活着的時候有一塊表,傳承下來的,也是這個牌子,現在在她兒子邵安這裡。
“真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倪霧微笑着。
或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陳老太是怕倪霧被騙了,倪霧長得漂亮白淨,身邊也有追求者,就這一樓道裡面的有個男租客,都對倪霧示好好幾次。
有次趁着醉酒騷擾倪霧,還被陳老太潑了一桶刷鍋水。
“長得倒是可以,你要是喜歡啊,談談戀愛也行,但是結婚可不能行的,我是過來人了,看人準的,那個男醫生啊,追求他的姑娘一看就很多,家裡又有錢,這種人啊,你拿捏不住他的。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個大海王。”
倪霧忍不住笑了,“陳奶奶你這都是在哪裡學的詞啊。”
陳老太有些傲嬌的哼了一聲,“我廣場舞還有三跳舞老頭呢,我什麼不懂啊。當我跟不上你們年輕人步伐是吧。”
倪霧在陳老太家裡陪着她待了一會兒,确保她沒什麼事了才上了樓。
歲歲已經乖巧的洗漱完躺在床上,倪霧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她為什麼會給裴淮聿打電話。
女孩的眼神天真,“他是醫生啊,他可以救陳奶奶。”
孩童的世界是單純的。
沒有成人這麼複雜。
倪霧覺得是自己太緊繃了,怕他認出來自己是程青渺,怕他知道歲歲是他的女兒
怕在聽到他的嘲諷。
怕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七年前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現在,她并不想招惹他了。
第二天周日上午,倪霧讓女兒在家裡乖乖看動畫片,她要帶着陳老太去醫院查體。
查了一堆項目,陳老太在彩超室室内排隊,倪霧在外面等着,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裴醫生。
轉身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男醫生。
倪霧渾身發緊,後知後覺的松了一口氣。
醫院這麼大,忙忙碌碌,這裡也不是心外科,怎麼會遇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