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逸寒給他們買房子就夠了,他沒有義務接受那個阿姨一起生活。
“沒事,我一個人住還孤單,家裡人多熱鬧。”沈逸寒語氣真誠。
姐姐永遠是這樣,她看似強勢,實則非常民主。
林茉真的沒有從沈逸寒神色中看到勉強,她笑着說:“那也行,别墅請個管家再請幾個傭人,跟謝觀硯家裡似的,反正京圈佛子又不是沒這個錢。”
“四弟現在找到了你也就别想太多,不要再自責了,錯的不是你,是那些人販子,拿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不對的,知道嗎?”
沈逸寒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其實也想說幾句話安慰姐姐,但姐姐的情緒掩飾的太完美,他無從下口。
“挂了吧,你早點休息。”林茉笑着說。
沈逸寒眸光微閃,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好。”
看少女沒有拿起酒杯,謝觀硯也沒有拿起酒杯。
她剛剛在沙發上情緒其實是有點低落的,但拿起手機情緒就變得輕松起來。
他卻高興不起來。
這種輕松不是強顔歡笑,而是久而久之形成的肌肉記憶。
她肯定經曆了很多次的鍛煉,才能輕而易舉的壓下自己的情緒。
挂了電話,林茉纖長手指再次拿起酒杯,發現坐在一旁的謝觀硯正在看着她。
還沒說話,漂亮的男人輕輕啟唇,語氣溫柔至極。
“你可以不開心的,林茉。”
夜有些深了,偌大的别墅隻有兩個人存在,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男人的聲音磁性好聽,又溫柔如水般緩緩流過林茉的耳朵,灌入心田。
她纖長卷翹的眼睫輕輕顫動兩下。
擡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醇香的口感蔓延至喉嚨。
幾秒後,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
隻是很難過。
難過那種事情會降臨在四弟頭上,難過珍姨的遭遇,難過很多家庭還在經曆那樣的絕望。
“難過也可以表現出來的。”謝觀硯說。
林茉桃花眸微微瞪大,“你不會有讀心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