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他不管什麼時候來的,這麼近肯定看到了顧景川的醜樣!
林茉露出一個比命苦的微笑。
有些人看着還活着,其實去了已經有一會了。
聽到了林茉的拒絕,謝觀硯就打着傘從門後走過來了。
大長腿跨過雨幕,毫不猶豫。
此時兩個人四目相對。
一黑一白的傘碰到了一起。
穿着校服明豔的少女清泠泠的眸子裡有着名為尴尬的東西在流轉。
但她眉眼彎彎的笑了。
放下手裡的黑傘,白傘立刻擋在了她的頭頂,沒有讓她淋到一絲雨。
少女跨開一步走到了漂亮的男人身邊,白傘也随之回來。
把兩人同時遮到。
仰起頭,她對他說:“走,謝觀硯,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四個字落在謝觀硯耳朵裡,如同天籁,是他此生聽到的最好聽的四個字。
媽媽是難産而死的。
私生子,沒有親人。
他從生下來就是孤身一人存在這個世界。
沒有人跟他說過我們。
更不存在家這個東西。
而現在,女孩跟他說。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