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月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非上班時間回家。
眼神有幾分錯愕與慌張。
她攏好淩亂走光的上衣:
“胡說什麼?我身上掉蟲子了,顧宇幫我清理而已。”
見我冷笑不語,頓時惱羞成怒:
“你什麼态度!思想非要那麼龌龊嗎?還有,上班時間不在醫院好好呆着,是不是罰得還不夠?”
她還不知道我早就離職,也不知道自己親自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辰宵哥,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走就是了,你别對兮月心生怨念。”
顧宇還是那副綠茶做派,眼神中的挑釁半點沒有隐藏。
我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們去次卧繼續,那邊隔音好,别吵我補覺就行。”
沈兮月見我如此冷漠,竟有點慌了神。
這還是我第一次心平氣和地面對他們兩人暧昧的關系。
畢竟從前的我特别愛吃醋,每次都為她跟顧宇的事争吵不停。
顧宇心中一喜,手想去拉着沈兮月,不成想卻被一把甩開。
“顧宇,你先回去。”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下班了,我們就隻是普通上下司關系。”
沈兮月偷偷瞟了我一眼,想試探我的反應。
失望的是,我的眼裡早已沒有她期待的愛與醋意。
我有些詫異她竟會為了我将顧宇趕走。
從前我鬧得越兇,她越是跟我對着幹。
她可以扔下高燒不退的我,跑去幫顧宇找走丢的小貓。
也能出差中途将我丢在語言不通的異國他鄉,隻為不錯過顧宇的第一次手術慶功宴。
我怨過争吵過。
可她總是理所當然:
“顧宇原生家庭很差,他需要這些陪伴,你就不能多謙讓着點,一個大男人怎麼變得越來越小雞肚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