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沈兮月剛揚起的笑容一下就僵在臉上。
“墨辰霄,我還沒同意離婚呢,這事不是你一人說了就算。”
“為了找你,我廢了多少功夫,欠下多少人情才找到這裡。”
她嘟着嘴顯然有些生氣。
我沒有搭理她,繼續跟助手交代後續的工作。
見自己被晾在一旁,沈兮月有些尴尬,她伸出手想拉住我的白大褂。
我躲開了,語氣冷淡道:
“哦,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求你來。”
沈兮月強忍着脾氣,放低了聲音:
“墨辰霄,跟我回去,這裡也太髒了,呆在醫院幹幹淨淨的治病救人不好嗎?非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裡不适合你,這些流浪漢死了就死了,你想做好事也不必把一輩子都搭上。”
“科裡愛挑撥離間的同事我都開除了,以後再也沒人可以随意欺負你。”
她邊說邊打量四周的環境,一邊捂着鼻口,手時不時地拍拍身上的高奢定制,深怕沾染上什麼可怕的病毒。
看着她嫌棄的表情,我笑了:
“我願意呆在這裡。總好過在醫院永遠被人打壓,永遠沒有發揮之地。”
在醫院被顧宇帶頭孤立,被針對強行坐冷闆凳那幾年才是虛度光陰。
我不能獨自接待病人,也沒資格上手術台。
每天能幹的活,就是幫其他醫生寫病例,給病人換換尿管,備皮,做一些擦屁股的雞毛瑣事。
我向沈兮月申請調去别的科室,她輕蔑地打量我:
“你以為自己是明星嘛?就隻會背後告狀!大家都忙得很,沒空關注你,也沒那閑功夫針對你!”
“我不可能為你開後門享特權,有那時間惡意揣摩别人,不如多向顧宇請教學術上的知識!”
這些難堪的回憶依舊曆曆在目!
沈兮月,我遭受的這些羞辱,難道不都是你縱容的嗎?現在又來裝什麼無辜?
“我不知道他們那麼過分,顧宇隻是說你性格太強硬不好,需要磨磨,以後才能走的更順…”
她眼角泛紅,語氣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