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慶幸的,就是他因為林若淺一句話,當初主動提出“管教”蘇娆。
想到這裡,時硯清唇角不自覺揚起一絲弧度。
第一次見到蘇娆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那天在時氏集團頂層,他正在批文件,門突然被推開。
一抹紅裙闖入視線。
蘇娆倚在門邊,紅唇微揚:“時總好大的架子,讓我等了半小時。”
陽光透過落地窗,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她明豔得像一團火,猝不及防燒進他黑白分明的世界。
那一刻,他表面波瀾不驚,心跳卻漏了一拍。
之後她變着法地搗亂——
往他咖啡裡加鹽,把他重要文件折成紙飛機,甚至穿着性感睡衣在他開會時晃來晃去……
他一一接招,步步為營。
最印象深刻的是那次下藥。
他早就察覺咖啡不對勁,卻故意喝下。
當藥效發作時,他如願以償地把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按在了辦公桌上。
“時硯清!”她氣得眼眶發紅,“你混蛋!”
“嗯。”他咬住她耳垂,“大小姐不是要玩嗎?我奉陪。”
後來,他次次要她,卻次次不說愛。
隻因他知道,她對他的愛,遠遠沒有他埋藏在心底的多。
若說了,怕是小野貓就要恃寵而驕,更怕她若是覺得玩膩了,就跑了。
“時總,到了。”
助理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時硯清這才發現車已經停在了私人飛機停機坪。
登上飛機後,他罕見地沒有處理文件,而是繼續回憶着與蘇娆的點點滴滴。
她被他背回家時,眼淚無聲浸濕他後頸的溫熱;
她明明氣得要死,卻還是在他胃疼時偷偷放一杯溫水在床頭的别扭;
每次出差回來,她穿着紅裙子撲進他懷裡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