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了瞪小女孩，似乎有點不服氣。
卻在秦芷看向他時，坦然接受了大路癡的帽子。
“是的，我迷路了，能麻煩你帶我們出墓園嗎？”
秦芷沒說什麼了。
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在秦芷的影子裡，歡快地介紹：
“姨姨，我的名字叫暖暖，就是太陽那個暖。我爸爸叫商玄，唐玄奘的玄。”
明明這會兒的心情不該想别的，但是她腦子裡偏偏跳出了一個詞:
無欲無求！
秦芷側頭，朝着一旁的商玄打量。
白襯衫的幹淨利落與黑褲子的沉穩内斂相得益彰。
手背于後，垂眸看着地面，面無表情的模樣真有股無欲無求的淡然。
不過隻是假象。
若真無欲無求，他女兒哪來的？！
許是她的目光過于直接，商玄有所察覺地看向了她。
就像在與一位認識了好久的朋友聊天，詢問的語氣自然：
“你身手不凡，恕我冒昧，想知道你的臉怎麼傷的？”
秦芷直白回:“不明顯嗎？被人打了。”
“誰打的？”
秦芷瞥向商玄：“您這一問，就真的很冒昧了。”
“出口就在前面，再見。”
秦芷一個人走進黑暗，沒再回頭。
不知身後的男人，鏡片之下的溫和雙眸蓄着無盡暗色…
北城機場
秦芷剛下飛機，就接到助理安沐的電話。
“老大，談總名下的财産狀況以及近六年與顧詩檸的轉賬記錄，已經發送至你郵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