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臉這麼冰?冬天還出這麼多汗?”
程月甯挑開他碰自已的手,偏了偏頭,看向從宋時律身後走出來的蘇若蘭。
蘇若蘭對上她的目光,但了一下嘴角,對她笑了一下。
“月甯,你消失三天去哪了?宋團長非常擔心你。”
“擔心我?那他找我了?”如果找了,肯定就發現她在醫院昏迷了三天。
宋時律聽完,溫聲解釋,“月甯,我可以解釋,我去你的宿舍找過你,你不在,我以為你堵氣躲着我。過幾天,你就回來了。”
好一個他以為!
前世也是這樣,他以為她在堵氣,就放着她曬幾天,過幾天,她想通了,就會和好。
那時,她喜歡他,愛着他,願意讓着他。她會覺得,他不容易,他一個帶兵打仗的人,不懂得這些,她不該和他生氣,讓他在外還憂心家裡,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宋時律按了按眉心,臉上帶着疲憊,“你不要說話這麼帶刺。”
以前的程月甯看到他這麼疲憊,一定會心疼他,什麼都不計較,不讓他煩心,讓他去好好休息。
但現在,她不會再這麼想了!
“敢問,我哪個字帶刺?”
她手撐着牆,站直身體。
因為骨裂,她身體重心偏向左邊,身體歪着,氣場卻強。
“你覺得我話裡帶刺,隻是因為我說中了,你沒找我,所以惱羞成怒。”
蘇若蘭挺着背,一身淡雅如菊的高潔樣子道:“月甯,你沖動地把我和宋團長的革命同志關系,宣揚成暧昧關系,太欠考慮了。”
她一副苦口婆心勸解口吻,解釋道:“你這樣做對宋團長風評不好,會影響他升遷的。你們馬上就要成為夫妻,夫妻一體,理應同心,你怎麼能拖他後腿?”
程月甯沒說話,默默地從旁邊把拐握在手裡,撐在腋下。
程月甯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拄着拐往醫院外面走。
“你受傷了?”宋時律驚愕地看着她。
随即,他上前一步,親密地扶着程月甯的胳膊。
他一靠近,程月甯就聞到他身上沾了一股栀子花的香氣。厭惡地側身,躲過他的手。
宋時律皺了下眉,“月甯,我可以解釋,我當時見車沒撞到你,以為你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