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冬皺着眉頭，認真思索着。半晌，他忽然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蘇若蘭插在你和他之間，是破壞軍婚。
程月甯肯定地看着他，“這個想法不錯，但我們沒結婚，原則上不算。但他這種行為肯定不對，是行為不端正，可以抓住這一點，想辦法懲罰他。”
程長冬得到程月甯的肯定，激動的小臉漲紅，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這種懲罰不夠，咱們還要給他更深的教訓，要不然我得多委屈。”程月甯輕輕歎了口氣，像是真的很委屈。
程長冬再次激動地站起來，揮舞着拳頭，“對！我姐可不能白被欺負。”
“他敢欺負我，就是欺負我是一個孤女”程月甯的聲音低落下來，帶着幾分自嘲。
程長冬挺直了胸膛，立刻反駁，“才不是！姐姐有我！”
程月甯點點頭，眼神溫柔，“對，我有長冬，可長冬現在是個孩子，一個普通人。”
程長冬又蔫了，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那怎麼辦？”
程月甯的目光卻落在了程長冬的書包上，“你最近學習怎麼樣？”大伯娘剛才已經進了廚房，她聽到姐弟兩談話，就樂呵呵的。
長冬不好好學習，她可頭疼了，現在有月甯管着，她可算能松口氣了，長冬最聽月甯的話了。
程長冬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這會兒被程月甯一問學習，頓時就蔫了。
他眼神閃躲，不敢看程月甯，含糊不清地說：“還、還行吧”
程月甯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撒謊。
她語氣帶着幾分嚴肅，“書包呢？拿過來我看看。”
程長冬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程月甯會突然要檢查他的書包。
他有些不情願地磨蹭着，“姐，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小學生了”
程長冬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低着頭，摳着手指頭，不吭聲。
“拿過來！”程月甯語氣加重，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程長冬見糊弄不過去，隻能不情不願地把放在身側的書包拉到正面，摘下來，慢吞吞地放在程月甯面前，眼睛卻不敢看她。
程月甯拿起書包，入手輕飄飄的，感覺不對勁。
她打開書包，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嘩啦”一聲，幾本皺巴巴的課本和作業本散落在桌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用木頭和橡皮筋自制的彈弓，一個小小的蛇皮袋子。
程月甯的目光在那彈弓和蛇皮袋子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那幾本課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