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看着從小就過分懂事的程月甯,格外心疼。她和她哥,從小就是,怕拖累他們,他哥還沒長冬大呢,就帶着她去撿磚頭換錢,貼補家用。
“唉,這是給你補身體的呢。”
吃完飯,程月甯把裝錢的手絹拿出來打開,把手絹連同裡面的錢,一起推到大伯娘面前。
“大伯娘,這是這個月的夥食費。”
她平時在研究所裡吃住,醉心于研究,平時也不花什麼,因此贊了不少錢票。
程大伯和大伯娘看到她拿出這些,臉色一下嚴肅起來,不高興。
程月甯抽出幾張錢和一些糧票,遞給大伯娘。
大伯娘臉一闆,“月甯,你這是幹什麼?一家人,還說什麼夥食費不夥食費的!”
“你現在沒工作,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趕緊把錢收起來!”
程月甯堅持把錢塞到大伯娘手裡。
“大伯娘,您就拿着吧,我已經接到了翻譯的工作,成年子女往家裡交家用是應該的,難道您沒把我當自已的孩子?”
她昨天沒有拿錢出來,就是因為怕大伯娘這麼說,才特意在今天給家用的。
大伯娘拗不過她,隻好收下錢。她收下,隻是怕月甯在家裡住的不安心。
這些錢,她給攢着,以後等月甯出嫁的時候,給月甯當嫁妝。
宋時律臨時被戰友請去幫忙帶兵訓練,他忙完洗漱幹淨,就提上早就準備好的麥乳精和水果罐頭等營養品,準備去程月甯大伯家看看。
他拎着東西,正準備出門,宿舍的門被敲響。
“咚咚咚。”
宋時律皺了一下眉,把提起來的東西又放到宿舍的方桌上。
他打開門,政治處王政委正站在門外。
宋時律微訝,常年帶兵在外執行危險任務,讓他早就養成情緒外露的習慣,因此他剛毅冷俊的臉上未顯示出一絲異樣。
王政委走進來,他看着宋時律身姿挺拔,一身筆挺的軍裝,更襯得他肩寬腰窄,身形挺拔如松。
他是他手底下最好的兵,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團級,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王政委臉上帶着笑意。
“時律,還沒休息呢?”
宋時律把東西放到一邊,給王政委倒了杯水。